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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指控觸犯『重生三條』第二條禁愛令的嫌犯羅賽尼亞.希爾.艾傑斯,十日之前逃離刑檢司的牢房,經刑檢司掌幽藍證實為真。杜患司已動員兩支搜捕隊前往緝拿逃犯,由禁軍長顓孫隱負責統領……

   郗雪淡淡地瞥了電視一眼,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上。

   剛才報的新聞是關於一個杜患司的逃犯。那人觸犯了重生三條,被判了好重的水刑。水刑是一種殘酷的刑罰,執行的方法是將人浸入沸水之中,旁邊配了一個治癒師,讓罪犯的皮膚被燒灼之後再加以治療。如此反覆施為,道理跟凌遲處死是一個樣的——蠶食你的意志、延長你的痛楚。

   話說那個逃犯,其實也不是犯了多重的罪。可是依據樓蘭城現行的法規,那逃犯所犯的罪,卻是罪大惡極到為眾人所唾棄的。

   但郗雪卻希望,那逃犯能遠走高飛。

   他,也是如此認為的吧?

   這時,傳來了門把扭動的聲音。郗雪忙躺進房裡的沙發床裡,假裝正在滑手機。

    是他——

    「我回來囉。」雒冰打開了寢室的門,第一眼就望見了躺在沙發床上滑手機的郗雪。

   他嘆了口氣。「又沒洗碗,是吧?」

   郗雪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轉過頭去繼續滑他的手機。

   雒冰挑起眉,走到廚房拿了罐飲料,出乎意料地發現水槽竟空無一物。

   「狁禮還知道要洗碗啊?他今兒不是回家去了?」

   「不知道。」郗雪微微鼓起臉頰,像是在賭氣。

    「你洗的呀?」雒冰笑了。

    「不知道。」

    「乖。」他笑著摸摸郗雪的頭毛。

    「我才沒有幫你。」郗雪覺得自己的臉燒燒的他連忙側過臉,讓還算長的瀏海遮住自己的半邊臉頰。「我才不知道你今天去執刑。」

  「我剛有提到什麼執刑的嗎?」雒冰似笑非笑地問。

   「反正,沒有幫就是沒有幫。」

    「那我可要懲罰你。」雒冰坐上沙發,身子輕輕壓住郗雪的身體。「你還不說是誰?」

    「不說。」他倔強地撇過頭。

     雒冰一笑,將自己溫熱的唇印上郗雪的唇瓣,狂霸且蠻橫的吻著,絲毫不留給他喘息的空間。直到郗雪的眼角沁出了眼淚,雒冰的攻勢才趨緩,轉而變為細細密密的輕吻。

    「怎麼,還不說?」雒冰笑著,捧著郗雪紅透的臉頰。「都給親哭了還不鬆口?我繼續囉?」

    「就是不說。」郗雪嘟起嘴。

    「嗯?真令人傷腦筋。」雒冰賊笑著輕語:「你喜歡這樣麼?」

    「我才沒有!」郗雪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彆扭地推開雒冰的身體。

「哈哈哈哈哈……」雒冰笑的前俯後合,揶揄道:「我看你很喜歡吧?小騷貨。」他揉揉郗雪的臉,「是不是?」

「你今天回得比較晚?都快早上了。」郗雪瞪了他一眼,岔開話題。

    「對。」雒冰拉開了他飲料上的拉環。「今兒罪犯好多。」

「犯了什麼罪?」郗雪隨口問道,但馬上就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同性戀者。」雒冰意味深長地看了郗雪一眼。「都是嫌疑犯。」

「嗯。」郗雪淡淡的回答。

   他當然知道雒冰是去執行水刑,因為依照樓蘭城的刑法,會被處以水刑的罪犯也就只有一個可能性。

   同性不能相愛。這是成文的規定,樓蘭城的御城主甚至在城內的每個角落都貼滿了不能這麼做的原因——「人類必須不擇手段以求生存」

畢竟,全世界的人口由七十億銳減為七千多人。三千多個女生,四千多個男生,其中老人與孩童約佔其中的兩千多人。所以,具有生殖能力的人是很重要的,「任何一個」都不能浪費。

  「咱們做功課吧。」郗雪望著時鐘。「再不做就要欠繳了。」

  「說的也是,我被教授盯好幾天了。」雒冰嘆了口氣。「而且等下學院的召鈴又要響了。」他抱住郗雪,在他耳邊輕語:「想要怎麼做?」

「我、我不是說這個!」紅潮再度爬上郗雪的雙頰。「我是說練功的作業!」

「哦?我還以為是床上那檔子事呢!」雒冰壞心地笑著。

  郗雪白了他一眼,接著起身按了手機上的某個按鍵。眼前的空間彷若被拉長拉大,沙發和家具被山嵐和草原取代,只有寢室的門依舊在原本的位置。

雒冰在空中畫了個圈,一把有著黑色皮革劍鞘憑空現形。

這把細劍是他的「格意」,同樣的,這也是人們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學習的技能之一。

製造格意的技術是由樓蘭城現任的御城主所發明的。就雒冰的角度看待「製造格意」這件事上,大概就是站在一個畫著精密符文的法陣之中,注入自己的血液和魔法師從你腦中煉化出的「願望」,一個專屬於你的格意就完成了。

而迫使人類發明「格意」以求生存的傢伙,就是——

郗雪在空中微微一抓,憑空抓出了一把比他還要高的鐮刀。他輕輕一揮,鐮刀銳利的刀刃砍向眼前的「蠶食者」。

「蠶食者」有著與人類相仿的外貌,這是當然的,因為蠶食者其實就是某個被生化菌絲操縱的人類。就猶如冬蟲夏草一般,被「蠶」寄生的人類會被吃掉內臟、意識被侵占,接著身體會淪為「蠶」的奴役之下。這種人就被喚做「蠶食者」。

「蠶食者」最可怕的地方在於——「蠶」是一種蕈類,會散播無形的孢子到空氣之中。人們看不見它們,更無從預防。辨識蠶食者的唯一方式,只有在它們攝食或休眠的時候,才能發現他們隱隱冒出於體側的黑色菌絲。

「燃火。」雒冰唸道,劍身燃起灰藍色的火燄。他舉劍,俐落地挺出。

蠶食者體內瞬間爆出數根菌絲,糾結在一起形成錐子的形狀朝雒冰刺來,他連忙打了個滾避過那些菌絲,隨手揮了一件,火燄頓時化作繩索套向蠶食者,菌絲卻又異化為防禦的罩,擋下了狂舞的燄繩。雒冰細劍一愰,燄繩前端化出尖刺,刺破了蠶食者的罩,雒冰忙低吟一聲,火燄化為金與銀交雜的符文爬上蠶食者的身體。

「救贖。」雒冰低吟,水藍色的淨化之光亮起。蠶食者用腐敗的喉嚨發出無聲的吶喊,體側的菌絲逐漸液化為一灘慘綠色的毒水。

這是雒冰的格意所擁有的魔力之一。每個格意都擁有繁複的魔力,隨著力量由強至弱,反映了每個人內心程度不一的願望。

「救贖」所具有的主要魔力,是能夠治癒各種不同程度的病恙。無論是內傷還是外傷、殘疾或是生病感冒,只要是雒冰想醫治的疾病,除了先天遺傳和亡者之外,「救贖」幾乎都能將之驅淨。

甚至還包括了被寄生的、尚未被完全侵蝕的蠶食者們。

但方才的淨化術施放算是浪費了,因為這只是學院的實戰模擬程式,所以被「救贖」的蠶食者只有融化而已。

郗雪手持鐮刀,模樣輕鬆自在地宰掉一個又一個的蠶食者。地面屍橫遍野,巨大的鐮刀在郗雪手中彷彿玩具般輕巧——他踏著奇異詭麗的步法,有如招喚死亡的舞者,自顧自地舞著,對倒下的身影絲毫無動於衷。

「雒冰,這個測試總共要做兩次。」郗雪宰掉了最後一個蠶食者,雙手交替舞著鐮刀,癟了癟嘴。「改難一點的,好無聊。」                       「嗯,好。」雒冰轉換了實戰模擬的天氣狀況,把日期調整到了「昨日」。

模擬器的天氣狀況突然變得十分惡劣。挾帶著沙礫的風一陣陣地吹來將沙子打在郗雪與雒冰毫無防護裝備的臉上,氣溫也驟然降的很低。過了一會兒,空中有陽光,但天竟下起了雪。

昨日的天氣真的就是如此。這就是人類迅速消亡的原因——無處不在的蕈類,瞬息萬變的天氣。今天走出去是夏季,可能明天就是冬季;哪天某個地方吹起了焚風,隔一天卻有可能下起暴風雪。

  蠶食者再度湧出。郗雪快速旋身,反手擲出一把小刀,小刀在半途化作黒霧,連續貫穿了三個蠶食者的心口。

  要以純物理攻擊殺傷蠶食者只能刺穿他們的心口或是直接攔腰斬斷,否則即使是打穿了它們的腦袋,它們也有本事在十秒之內再造一個新的。

  雒冰優雅地以燃著灰藍色火燄的救贖對付來襲的蠶食者,表現的十分從容。一個蠶食者突然從背後竄出,滿臉猙獰地咬向他的肩頭。只見雒冰一揚嘴角,彈指。

蠶食者瞬間化為粉塵,斷掉的殘骸在地上蠕動者!

「……野蠻。」郗雪不予苟同地搖了搖頭,下了評論。

「你有比較溫柔嗎?這些傢伙可都是你的傑作。」雒冰不服氣地回道,只者被鐮刀攔腰斬斷的蠶食者碎塊。

「你的咒語是禁咒吧?」郗雪好整以暇地以手指點著下巴,故作疑惑之狀。

「才不是。禁咒是人體爆裂術,我的咒語改了兩個音節,叫做蠶食者碎裂術。」

「…我聽不出兩者的差別。」技術上來說,蠶食者的身體不就是人的身體嗎?

「當然有差。」雒冰滿不在意地彈指,一道光圈由上到下套住細劍,細劍消失。「蠶食者碎裂術用在人身上的話,他不會爆炸,只會變成一堆粉塵。」

「……」郗雪還是不知道兩者差在哪裡。

 

 

下一回:

續:執行官守則之一。(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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