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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一道法陣圖騰自空中亮起,四枚紅棕色的銅製代幣從法陣嵌合處的圓形中落下。雒冰伸手一抄,拋了其中的兩枚給郗雪。

  「哪,別弄丟了。

  「嗯。」 郗雪接住了代幣,應了聲。這是作業已完成的證物,在學院,上課之前必須先將代幣投入辨識器,確認已經完成作業後才能夠參與該堂課程。而且為了不讓學生之間互相「幫忙」,每個學院的院生都烙有一個印記,而那個印記便是作業完成後代幣上的圖形。

   郗雪的印記被烙在鎖骨,是一個黑色的骷髏。而雒冰的印記只有他看過,是一個顏色很奇怪的、樣子像是權杖的圖紋。那個權杖似乎是什麼醫療之神「阿斯克勒必俄斯」的象徵物,在郗雪眼前間接閃耀著金與銀的光輝。

「唔…好累好累。」雒冰伸了伸懶腰,「我睡一下。陪我?」

    「不要…唔!!」郗雪剛剛回絕,就感到雒冰用力地扯了一下自己。他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雒冰身上,卻發現雒冰正在火速地——

    等一下…他在脫上衣?!

    「你、你給我放開!!」郗雪滿臉通紅,強迫自己別開視線,不去望著雒冰壯碩結實的胸肌。

     但是「摸到」卻無法避免了,畢竟兩人的距離是如此的單薄,而且雒冰又故意把他摟的死死的。

     他的手現在就搭在雒冰光裸的胸膛上,雒冰的嘴跟他的胸口只有三公分的距離。

     郗雪只好盡量往後靠,忽視自己發燒一般的臉頰。

   「陪我裸睡一下會怎麼樣?」雒冰無辜地抬頭望著腿上的郗雪。「又不是沒有過。」

   「我、我去……做早餐。」郗雪忙掙脫雒冰的懷抱,衝出房門。

   「有狁禮在呢,他等會兒就回來了。」雒冰喊著。

   「他不會回來了!!」樓下傳來郗雪的氣急敗壞。

      雒冰笑吟吟地走到樓梯邊,望著一樓那個有著白毛、很容易害羞的少年。「你去廁所幹啥?打手槍是吧?」他壞心地說。

「我幫你弄好了,正巧我想喝點兒牛奶。」

  「你給我滾!!」聽了這話的郗雪折了回來,滿臉警戒地望著正走下樓的雒冰。

「好啦,不玩乎你了。」雒冰笑著親了他額頭一口。

  郗雪鬆了口氣,打開櫃子,取出一顆雞蛋、剩下三分之二的自製黑麵包,及一片火腿。

  這個世界是三一九八年的地球,世界上僅剩下為數不多的人類、動物及植物,是瀕臨滅絕的末世。據說在古老的年代,光是牛就有好幾億頭之眾,那時的人類既不愁吃也不愁穿。相照於現在,每人所領取的糧食依照家庭人口數配給,肉類是所謂的貴族食物,就連新鮮的蔬菜,也需要家境小康的家庭才吃得起。

   不過雒冰是一個少年執刑官,經常有機會出入貴族的核心地區——皇庭,所以也經常有機會帶回……正確的說法是偷渡肉類回家,也因此雒冰的家裡就很少有糧食的問題。

  「我有帶蛋糕回來。」雒冰指著一個紙袋。「甭做了,早上吃這就行了。」

  「不早講!」郗雪一兇:「我東西都拿出來在做了。」

 「那正好。千世跟和也老是一副餓死鬼的樣子,我們反正有肉,一會兒你把火腿夾一夾,上學時給他們捎了去。」

  「你對他們那麼好幹嘛?」郗雪的不滿溢於言表,擺著一張臭臉。

  「唷,你吃醋是吧?」雒冰一笑,從背後環住郗雪的腰,認真宣告。「吃什麼醋?你是我老婆耶,我自然最愛你。」

  「沒有吃醋!」郗雪彆扭地撇過頭,臉上的表情和緩了些。他自顧自地切著麵包、打蛋。

    半响,郗雪開口。「怎麼會有蛋糕?」

 「喔,御城主壽宴。」雒冰淡淡地回答。「宴席上多做的份,沒有人要吃,我就請酆舍的阿姨幫我包了起來。」

 「沒有人要吃?」郗雪聞言皺眉。

 「嗯。」

雒冰能理解郗雪皺眉的原因。安布羅斯.普亞是新官上任的御城主,昨天剛過十六歲的壽誕。身為執刑官,雒冰自然也在壽宴的邀請之列。他親眼見識了壽宴的奢華,也看到達官貴人們是怎麼樣地浪費食物。

「多做一份」這種情景絕對不會出現在樓蘭城居民的日常當中,因為多數的人連吃飽都是個問題。而對於樓蘭城的權貴,「多做一份」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是最微不足道的,不足以重視的問題。

  「他們真浪費。」郗雪說。

  「嗯。」雒冰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若追究到「太平條約」出現之前,這個世界還挺安詳和樂的。沒有「蠶食者」,也沒有變化莫測的天氣,更別說營養不良了,以前的世界還有營養過剩的問題。

  「太平條約」的簽訂是在第十次世界大戰之間,五個洲個自從領土中劃出五塊「太平區域」,並協定戰火不得波及到此。歐洲的太平區叫做「聖卅多瓦城」,美洲叫「雅德克城」,大洋洲叫「碎城」,非洲叫「墨地城」,亞洲則叫「樓蘭城」。

  「太平區域」保障的是「絕對」的安全,受到條約的影響,太平區的居民雖然處於安全的中立帶,卻也被禁止一切的對外交流,包括語言、貿易等。久而久之,「太平區」的居民發展出一套自給自足的生存方式,靠著外部政府偶爾提供的援助,剛開始還豐衣足食、城泰民安的。

    但是資訊的交流也受到限制,住在太平區的人類,並不知曉任何有關大戰的訊息,被外部政府所營造的和平假象所蒙蔽了,第十次世界大戰實則尚未結束。美洲人打造了一批生化蕈類,自以為很聰明地播向全世界,最後搞了個玉石俱焚。

   「蠶」宛如新世紀黑死病般向世界蔓延,連受到結界保護的五個太平區域都不得倖免於難。最後世界人口銳減,外部政府的人類完全滅亡,亞洲地區只有樓蘭城內尚有人煙。其他地區據悉是屍橫遍野,只有碎城因為地理位置偏僻可能尚有人煙,只是也沒人證實就是了。

而為了重建這個世界,訂立新的秩序,「太平條約」出現之後就一直統治著樓蘭城的普亞家族頒佈了一道令諭,被稱作〈重生三條〉——

凡為樓蘭城民者無分男女,在選擇配偶上的限制如下:

  • 凡為樓蘭城民者,二十五歲為其『強制結婚年齡』
  • 同性之間不得通婚。
  • 凡為樓蘭城民者,三十歲為其『強制育子年齡』。 

  第五王朝的阿里亞安甚至為了這道命令設了一個官職,就叫「重生三條維護官」,他們有權逮捕犯了這三條禁忌的犯人,並處以極刑。重生三條也是唯一一個可以判到水刑的罪名,其中又以第二項的刑罰最重,又被稱為「罪愛令」。

   雒冰就是,「重生三條維護官」的最高執刑長。

 「雒冰,吃飯了。」郗雪的聲音有些僵硬,雒冰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摟著他。

  「餵我。」哼,休想要他放開。

  「才不要。」郗雪厥起嘴,撒起嬌來。「換你餵我。」

  「小騷貨!」雒冰揚起嘴角,叉起了蛋糕上的草莓放入口中,勾了勾小指,「過來?」

郗雪湊上嘴,試探性地咬了下草莓。雒冰也不甘示弱地回咬,草莓咬完了就輕輕地咬著郗雪的下唇,彷彿在品嚐什麼美味的珍饈。

  從小,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跟其他男生並不相同。無論是家世(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雙亡,所以他是由一名忠心的執事養大的),

還是志向(他死去的父親在他身上下了個祈願術,希望他能夠繼承家業——也就是當個重生三條維護官)。

  但他一直都不是很認同從小被教導的觀念,但祈願術的重擔讓他不得不妥協,當個不盡忠職守的執刑官。

  為此,他必須更小心的經營與郗雪之間的感情,以免拖累到郗雪——守則書寫得很清楚的,若是執刑官本人觸犯重生三條,是可以被判處無限期的水刑的。

  想到此處,雒冰嘆了口氣。「誒,」他推開郗雪,捏捏他的鼻頭。「快吃早餐唄,學院的召鈴……」他看看時鐘,「再十五分鐘就響了。」

  「十五分鐘!?」郗雪驚叫。

  「嗯。」雒冰看著他,不由得有些好笑。

   學院沒有名字,因為整個樓蘭也就一間學院而以。給六到十二歲孩童讀的學院為「下學院」,十二到二十二歲讀的叫「上學院」。上下學院的院生制服相同,唯一的相異之處在領口處的別針,上學院別兩根,下學院別一根。別針的材質代表能力分級,由低至高為鐵、銅、銀、金、晶、玉、鑽,價值愈高者則代表等級愈高。(當然,在銅級以後的都是象徵了,不是真品)

  雒冰的別針是一晶一金,晶的是咒術,金的是體術﹔郗雪的別針是一鑽一玉,鑽的是體術,玉的是咒術。

  郗雪這樣的等級可以算是變態,甚至超越了某些師長。所以,郗雪討厭別別針,說是太惹眼。

     這也就算了,郗雪真正討厭的,是學院的交通方式。

    為了避免院生遲到或著蹺課,學院會在一個固定的時間點利用空間連結陣,將院生傳送到所屬的班級。要請事假必須在前一日向人事室報到,並找空間魔法師敘明請假事由。而病假是不能請的,因為空間傳送陣會感應病體,一經發現要馬上連結到巫醫的工作室去,幾十種巫醫來丟幾十種治癒的巫術,想要永遠跟病毒相親相愛也是很難。

    可是話說回來了,傳送術是空間魔法的一種,屬於「壓縮時空距離」的魔法。

    所以,從彼端的空間到咒引位置,全都在「壓縮」的範圍之內。

  「彼端的空間」是指學院,而「咒引位置」,用白話文來講,就是「你腳站的地方」。

  「雒冰~還要等多久?」郗雪把自己蒙在被窩裡。

  「自己看時鐘。」

  「我不要。」

  「怎麼?怕什麼啦?」雒冰沒好氣地搖頭。

「我才不怕!我不想知道時間!!」

  「不想知道你問我幹嘛?」雒冰苦笑。

  郗雪瞪了雒冰一眼,接著整個人窩到被窩裡,像個孩子般緊張兮兮地啃著指甲。

  雒冰看了郗雪一眼。

  糟糕,好可愛!!

  真難想像郗雪就是剛才那個拿著鐮刀嚷著蠶食者太好砍的傢伙。他對殺戮表現的那麼滿不在乎,未料真正懼怕的,卻是傳送術所帶來的不適。

  這就叫過猶不及。

  他對郗雪張開雙臂。「吶。」

  「幹嘛?」

  「香一個嘛!」

  「不要。」郗雪別過臉,儼然就是一副抗拒誘惑的好寶寶模樣。「不給香。」

  「誒!」雒冰不由分說地拉過郗雪。「接下來我們有十幾個小時必須表現的相敬如賓,給我香一個也不行?」

  「不行!!」郗雪漲紅了臉。「你離我遠一點——唔!」

  雒冰趁著郗雪分心的時候吻了一下他的唇瓣,同時餵了一個東西到郗雪嘴裡。

「這樣你就比較不會不舒服了。」他在郗雪耳邊輕語。

「丟你奶奶的!直接給我吃就不行嗎?——又幹嘛?」雒冰用手輕按住郗雪的雙唇。

 「鈴。」他指著時鐘。「要響了。」

  郗雪回過頭,指針分毫不差地指到了3的位置。鈴聲在指針轉動的剎那,準時地響徹整個樓蘭的住宅區。

  三聲,兩聲,三聲,四聲,再兩聲。

  淺藍色的符紋浮現於烙印周圍,接著發出耀眼的白熾光芒。光芒在俄頃間變換了三種顏色,由白化為淺藍,再由淺藍轉出藍綠色的光亮。

  郗雪摸摸肩膀,確定自己有背上背包。

  「三……」雒冰輕聲倒數。「二……」

  「一!」

  郗雪閉上眼,令他不愉快的壓縮感傳來,心臟和血肉彷彿成為沾了水的布,被無形的力量使勁扭轉著。

  「啵!」   

下一回:

執刑官守則之二 :誹謗他人者,得處削髮之刑。再犯者——別怪本執刑官不客氣!(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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